穆穆不惊左右

愔愔于思,夔夔于守,穆穆语言,不惊左右。

你的精神体是什么? 2

你的精神体是什么? 1

 

【楼诚】

 

明诚去找梁仲春谈生意。

可怜的梁处长全程提心吊胆,说两句,就要看一眼旁边的鱼缸——梁处长的精神体小黄鱼瑟瑟发抖地沉在水底,明诚的精神体小熊猫精神抖擞扒着鱼缸边沿。

认认真真看小黄鱼,时不时还要咽口水。

“梁处长,看什么呢?”明秘书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阿诚兄弟。”梁仲春紧张地把头转回来。

哗啦——小熊猫一爪子拍进水里,满缸的小黄鱼吓得四处乱窜。

梁处长觉得自己后颈发凉,生怕自己的精神体一不留神就被吃了。

可按理说小熊猫没事啃啃竹子就好,这只怎么天天惦记着抓鱼?

 

明诚左肩处有枪伤,贯穿伤,他说不疼,可是到了换季变天的时候总能看见明诚一言不发揉肩膀。

明楼看到了每每都要皱眉头。

大熊猫有样学样,把蜷在沙发下啃竹笋的小熊猫拽着尾巴拖出来。

摁倒,轻轻舔他并没有伤口的左肩。

明台风风火火地冲进家门,看到这一幕,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我今天明明没有去推书房门,为什么你们两个的精神体都不能高抬贵爪放过我的眼睛?

明台的精神体是浣熊,跟在主人后面吧嗒吧嗒跑进家门,一脑袋撞在明台腿上,往后一仰摔了一个结实的屁股蹲。

明台赶紧蹲下,捂住它的眼睛:“保护视力,保护视力。”

  

说起来,精神体随主人,这点真是一点没错。

比如明诚诚看见小黄鱼就走不动路,扒住鱼缸就不肯松手。

好在小熊猫不吃鱼,梁某那条可怜的小黄鱼目前还是安全的——梁处长每天都这样安慰自己。

结果有一天,梁仲春早上起床,看见明诚诚组团带着全家精神体去梁仲春家翻墙围观小黄鱼。

明家大姐的精神体是一只猫,小弟的精神体是只浣熊,都是吃鱼的。

三熊一猫扒着鱼缸,虎视眈眈盯小黄鱼。

小黄鱼贴在缸底气若游丝,感觉自己差不多是条咸鱼了。

吓得梁处长再也不敢随便把精神体放出来,见到明诚家的那只长尾巴小熊猫就要绕着走。


明家大姐是一只猫,优雅,贵气,把家里三只熊收拾得服服帖帖。

过年,明镜给三个弟弟发红包。

旁边,三只熊乖乖围成一个圈,围着中间一只体型娇小的猫,等大姐给他们发果子吃。

大姐的压岁果发完,大熊猫把小熊猫带进书房,给弟弟发私藏的压岁竹。

浣熊在门外挠门,被明台捂住嘴巴抱走了。

明诚诚,新的一年也要健健康康。


第二天大家照全家福,人照完了,轮到精神体来照。

熊台很努力地在镜头面前摆了好几个造型,最后觉得自己还是正脸最好看,很努力地在草地上躺成一个帅熊,照好了可以寄给曼丽看!

下一秒,熊楼一屁股坐到了熊台前面,把镜头挡得严严实实。

熊诚蹭蹭蹭爬到熊楼的肚子上,照相师喊“一二三”,完成完美的双熊照。

 

打架的时候精神体也很重要。

刺杀南田结束,回到家,明楼和明台在客厅里吵架。盘子碟子抱枕花瓶,扔过来扔过去。

旁边大熊猫把小浣熊一巴掌拍到地上。

明诚看看大哥,看看小弟,再看看旁边暴力碾压的大熊猫。

最后看着满天飞来飞去地各类家具摆件,感觉飞的都是钱,心在滴血。

明诚左手才抢救回来一盏台灯,右手又想去救被扔出来的花瓶。

回头,看见小熊猫灵活地扑来扑去,一嘴叼住飞过来的杯子,轻巧地放到地上,反身又叼住了迎面而来的盘子,身手矫健,一看就是伏龙芝练过的小熊猫。

那天晚上,明诚诚有了加餐。

明诚诚吃饭的时候,大熊猫和浣熊都在墙角罚站。

小熊猫没舍得吃完,留了一半给大熊猫楼总。

结果是:被明诚怼在墙角严厉批评。

“不要再给他吃了。”

接下来,就变成了三个精神体一起在小祠堂里按照体型大小站成一排,罚站。

 

【谭赵】

 

赵启平的大尾巴狐狸最近掉毛掉得厉害,红色的毛,一团一团轻飘飘,满地都是。

不知道是否与发际线问题有关,赵启平对于毛发这类东西总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奇妙感情。

掉多了他心疼。

小赵医生对掉毛颇为嫌弃,谭总倒是不以为意,还打算收集起来,攒够一包请人做一包狐狸毛枕头,那比鸭绒可是要好用多了。

赵启平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最开始,小赵医生搬来与大老板同居,谭宗明看了他的精神体,皱了皱眉。

大老板表示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

赵启平说,好的,我尽量不放他出来。

同居嘛,总是需要慢慢磨合,迁就对方也是应该的。

一个月后。

谭宗明面无表情看着拽自己裤脚的狐狸:“把它拿走。”

赵启平拎着尾巴把狐狸拖走了。

两个月后。

谭宗明:“宝贝儿,精神体呢?放出来我看看。”

三个月后。

谭宗明:“宝贝儿。”

“……”

“宝贝儿。”

“我说谭总,你腻不腻歪啊?”

赵启平话说得嫌弃,眼角却不自觉地带了丁点笑意。

“宝贝儿。”

“诶,听到啦。”

赵启平被这一声声搞得没了脾气,笑眯眯去看坐在一边的谭总。

然后赵医生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谭宗明正抱着狐狸,鼻尖蹭着鼻尖,眼角笑出一坨褶子,一口一个宝贝儿。

喊一声,碰一下鼻子。

“嗖”,谭宗明怀里的狐狸不见了。

大尾巴狐狸被赵启平收进了精神世界。

小赵医生冷笑一声,抬腿下了床。

 

掉毛期间,赵启平明令禁止自己的精神体进卧室,免得掉一床毛。

可是谭总舍不得。

半夜三更,趁赵启平睡着了,偷偷穿着睡衣去门外,把蜷在门口睡觉的狐狸裹进睡衣里,悄悄抱进来。

赵启平第二天早上被挤得醒过来,看见谭总搂着狐狸睡得昏天黑地。

一半的枕头留给了狐狸,谭总整个头都挤到了赵启平的枕头上。

 

谭大鳄有点不平衡,同样是精神体,这样的待遇差距真的很大。

大鳄从浴缸里爬出来,湿漉漉地也想往赵启平身上爬,并成功在医生先生的胸口上踩了四个新鲜的爪子印。

然后就被谭宗明拽着两个前爪扔回了浴室,锁了门。

大鳄:这世界上为什么有人连自己精神体的醋都要吃。

鳄累了,鳄想冬眠了。

酒入愁肠化作鳄鱼泪。

 

【凌李】

 

赵启平的精神体和李熏然的精神体关系好,一星期不见面就着急,扒着谭宗明家的窗户拼命挠。

李熏然家的那只狮子有一只毛线球,从小玩到大的,又咬又抓搞得破破烂烂,还宝贝似的留着,只肯给赵启平家的那只狐狸玩。

其实狐狸并不稀罕玩这个。

但是难得狮子这么大方,给个面子,只能凑活玩一玩,揉上两下。

 

后来李熏然家那只狮子就不肯再把毛线球拿给狐狸玩了。

他最近对凌远的精神体比较感兴趣。

凌远的精神体是一条蟒,很少被放出来。在凌远看来,精神体就是精神体而已,没有李熏然拿精神体当宠物养的乐趣。

偶尔放出来了,李熏然的狮子就很高兴地把藏起来的毛线球找出来,滚给蟒蛇玩。

蟒蛇几乎不理他。

但狮子不放弃,每次都拿。那时候李熏然的精神体还是只奶狮子,比猫大不了多少,围着蟒蛇滴溜溜绕圈。


蟒蛇是要冬眠的,整个冬天,凌远都没有把自己的精神体放出来。

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凌远再把蟒蛇放出来望风,蟒蛇先生看看眼前大了许多圈的狮子,十分无语。

他冬眠前,还是一只奶狮子。长大了的狮子吼一嗓子,整个小区的猫猫狗狗都闻风丧胆,一个个贴着墙抖如筛糠。

出了门,谁敢靠近他一点,立马把人家顶出去两米远。

活脱脱小区一哥,顶天立地街头一霸。

跟着李熏然去办案,一爪子拍昏一个,是全局最能打的精神体。

可是在家里,狮子先生滚毛线球的样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最近,李熏然的那只狮子执着于缠着凌远,让他把蟒蛇放出来,然后拿毛线球给蟒蛇玩。

终于有一次,蟒蛇用头轻轻顶了一下毛线球,勉强给了回应。

狮子先生浑身的毛一抖,飞快地跑开了。

过了几分钟,拖回来一只很大的纸箱子,里面满满当当放着他从小到大的所有家当。

大箱子被兴冲冲地推到蟒蛇面前。

蟒蛇看了一眼,有狗玩的骨头和飞盘,猫玩的线团和爬架,还有一整套的仓鼠玩具和路边叼回来的小石头……

 

【荣霖】

 

荣石坐在客厅沙发上,面色冷峻,全神贯注看着手里的书,很久也没有翻一页。

许一霖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低头倒腾他的胭脂膏子,很久也没有调出来一盒。

两个人互不打扰,似乎各自都在认真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一旁的精神体出卖了主人。


小仓鼠欢乐地蹬着轮子,啪嗒啪嗒踩得飞快,不知道因为轮子踩得太快还是心里紧张,鼠一霖的两个腮帮子都红红的。

笼子外边的貂石头飞快地剥着瓜子,嘴爪并用,眼前已经堆起来一座小小的瓜子山。

貂石头整个貂都充满了干劲,勤勤恳恳给自己存着老婆本。

剥完了一整盘,貂石头用头把装满瓜子仁的小盘子向鼠一霖面前拱了拱,有底气的男人最英俊。

拱到一半,从天而降一只手。

 

荣石把盘子放到许一霖面前:“一,一,一霖,吃瓜……”

“荣,荣大哥,谢,谢你的瓜。”许一霖看着眼前的瓜子,睁着眼睛说假话。

“子,子,子吗?”


貂石头私藏的老婆本,诞于今天早晨,卒于今天下午。

罪魁祸首荣石头,我记住你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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