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被吞了再发一下。
01
明诚是一个omega。
他第一次分化的时候,明楼甚至没有意识到怀里的弟弟已经分化了。
原因无他,omega明诚的信息素和alpha明楼的信息素是同一个味道。
这话有点绕口。
简单来说,分化之后的明诚闻起来一股他大哥的味道。
平时这味道还是淡淡的,一旦到了发情期,信息素汹涌澎湃,闻起来就更带劲了。
那一天早晨,如果不是怀里的阿诚已经被情热烧得眼眶通红神志不清,揪着明楼的衣领怎么说也不松手,明楼完全意识不到怀里的阿诚已经是热腾腾新鲜出炉的崭新omega。
02
明诚的分化,对明楼而言并不算一段太愉快的回忆。
那天早上,他把烧得直往被子里钻的阿诚塞进被子里,走出卧室,跟大姐说明情况:明诚分化了,该请苏医生来家里看一看。
明镜很关心阿诚的情况,吩咐明楼赶快去打电话通知苏医生,自己进书房里看明诚去了。
等明楼挂了电话,打算回卧室里再看看阿诚,迎面撞上怒气冲冲的明镜。
大姐看起来很生气。
对着明楼抬手就是一掌:“明楼,你干的好事?啊?”
“大姐?”明楼一头雾水。
“阿诚才多大?你就标记他?”
房间里铺天盖地都是明楼信息素的味道,阿诚的味道一点也闻不到,想起那个味道明镜就心口一紧。
众所周知,强大的alpha对omega具有绝对的压制性,而信息素的浓度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alpha的能力。
“大姐,”明楼笑出声:“阿诚昨天夜里才分化,我怎么可能这么快标记他。”
“是啊,我们明大少爷真是一刻都等不及啦,明楼呀明楼,动作这么快,我看你的意思还挺骄傲的是不是?”
“大姐,你消消气,阿诚的信息素本来就是这样。”
“欺负阿诚现在醒不来说不清楚是吧?你今天糊弄我没关系,你糊弄得了你自己吗?”
“您先别激动,冷静一点听我说。”
“冷静什么冷静?说什么说?你还好意思说啊明大少爷,我们明家的家教就是教你这样做人的吗!”
明镜试图平静心情,急促地喘息几下,二话不说往二楼走:“跟我来小祠堂。”
那天明楼莫名其妙挨了两鞭子。
明楼十分麻木地看着明镜一边揉眼角,一边回忆这么多年来养育阿诚的点点滴滴。
从第一天抱回家开始讲起。
明家大姐的脾气他了解,气头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要等她说够了,冷静下来,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偶尔挨上几鞭子几巴掌,也在意料之中。
于是明长官游刃有余地陪着姐姐打太极。
明镜苦口婆心:“我知道,你们两个不容易,阿诚是你一手带大的,他从小就喜欢粘着你。”
明楼点头:“嗯,您是知道的。”
明镜语重心长:“阿诚喜欢你,我做姐姐的都看得出来,你去法国,我就想着等阿诚大一点也要把他送去找哥哥。”
明楼附和:“阿诚以后会明白您的苦心。”
明镜摸摸鞭子:“既然你已经做了这种事,我做大姐的不可能不打你。”
明楼理解:“应该的。”
明镜叹口气:“可是事已至此,大姐也不好说什么,你要好好待他,是我们明家对不起阿诚。”
明楼明白:“大姐说的是……大姐?!”
“这个药膏,你拿去给阿诚用,涂仔细一点听到没有?”
“是,大姐。”明楼捏着手里的小玩意下楼。
明镜踩着高跟鞋追出来,冲明楼喊:“你给他多涂一点呀,我等会要检查你用了多少的呀!”
03
明台比明诚小了五岁,分化倒比他没晚多久。
小少爷吃得好睡得好,活蹦乱跳身体棒,十五岁那年就成功分化成了一名顶天立地的好alpha。
明台清楚地记得,在完成分化后的第一天早晨,他觉得世界都明朗了起来。
他可以闻到大姐身上清淡的山泉味道,阿香身上软乎乎的棉花糖味道,啊,作为新时代的好alpha,闻得到信息素的A生才算完整!
这就是成长的快乐!
好的,大哥和阿诚哥也从书房里出来了。
让我来闻闻看!
嗯,大哥的信息素是淡淡的油墨味,很有层次很有水平,让我想起了陪伴我补考许多次的拉丁语课本。
嗯,阿诚哥闻起来是——
阿诚哥你怎么一股大哥味啊?
其实明诚还是挺喜欢自己的信息素的,钱刚印出来也是那个味。
常识告诉明台,一个omega,在被一个alpha标记之后,两个人的信息素会发生美妙的融合。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妙不可言。
可是阿诚哥现在这闻起来岂止是融合了点信息素那么简单,活脱脱像是被大哥闷在被子里捂了二十年,才舍得放出来。
明台一脸惊恐地看着步调一致向餐桌走来的两个哥哥。
明诚一边拉开椅子一边看他:“怎么了小少爷?看我干什么?”
“阿诚哥……”明台欲言又止。
难以启齿。
国家退堂鼓优秀鼓手明台,吞吞吐吐,还是没问出口。
明诚看一眼明楼:“大哥,是不是你昨天又吓唬明台了?”
“没有。”明楼坐下。
明诚耸耸肩,打算跟着大哥坐下。
“阿诚哥,等一下!”
明台放下碗,一溜烟蹿回了自己房间,过了几分钟,抱着一个坐垫又咚咚咚跑下楼。
他把坐垫铺在明诚的椅子上:“阿诚哥,你坐。”
明诚脸色一僵,低头看看绣着鸳鸯戏水并蒂莲图案的坐垫。
明楼板着脸不动如山,舀了一碗汤,没忍住,嘴角翘了起来。
“阿诚哥,你坐!”明台摁着明诚坐下,同时在心里严厉地谴责大哥的不负责任,阿诚哥脸色都这么难看了居然还有心思喝汤。
明诚僵直着腰坐下了。
这顿饭,明小少爷吃得很是心神不宁,一会看明楼一会看明诚,一会低着头盯自己的筷子尖,若有所思。
大概这就是成长的烦恼,一夜成长之后,果然需要面对更多人生的风雨。
他不断用凌厉的眼神谴责明楼,并很勇敢地把最后一颗春卷从明长官手里夺下,夹给了阿诚哥。
“阿诚哥,你辛苦了,多补补。”
虽然明台脑补得过火了,但春卷还是好吃的。
明诚从善如流,开始吃春卷。
明台用更加复杂的眼神对他行注目礼。
明诚被明台盯得难受,一个春卷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最终忍无可忍放下筷子:“小少爷,你想太多了。”
“我不听!你别说!”
你们两个那点破事快点藏着掖着!还非要抖搂出来摧残我的耳朵吗!
“明台,你捂耳朵干什么?”
“你们敢做我可不敢听!”
明诚哭笑不得:“我们做什么了我们?”
无端背锅的明楼沉稳地一拍筷子:“明台,胡闹什么。”
“大哥,你还好意思说我?”
在明家,每到明诚的发情期,不管明长官多么老实多么无辜,发情期结束后的那个清晨,他都要接受全家人目光的洗礼。
大姐的责备,明台的愤慨,阿香的震惊。
还有端着碗吃得心无旁骛、事不关己的阿诚。
04
日本特务孤狼,在离开了明家二十年之后,又回来了。
她很快就发现,这个她离开了二十年的家,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变化。
其中最大的变化,应该是她当年那个病怏怏的养子,今非昔比,如今翻身阿诚把歌唱,哪里还有一点做仆人的觉悟。
不仅对着大少爷没大没小,对小少爷也是一点也不客气。
曾经被她一天到晚往死里打的阿诚,已经摇身一变,在明家的食物链里嗖嗖嗖地往上爬。
这小子是通过什么上位的,她一定要搞清楚。汪曼春说这两个人铜墙铁壁,坚不可破,可孤狼坚信,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可摧毁的墙。
她一定要找出铜墙铁壁之间的裂痕所在,瓦解他们,逐个击破。
孤狼在明家潜伏了几个月,很快就机智地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明诚闻起来,一股浓浓的明楼味。
尤其在发情期,那味道就更加浓。
孤狼连夜给汪曼春写信,无情且残忍地揭发了他的养子和明家大少爷之间的那些破事,其间添加了一些她个人添油加醋的理解。
可是基本上都是基于事实的。
比如,明诚发情期之后的那个早晨,他身上的明楼味尤其重得离谱,迎面走来能熏人一个跟头,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在明诚有特殊需求的时期,明长官发扬大无畏的精神,身体力行帮他解决了迫在眉睫的生理需求。
而明秘书身上挥之不去对方的味道就是确凿的证据!
推理合理,逻辑严谨,绝对没有错。
汪曼春收到孤狼送来的信,恨得牙痒痒。
一个骄傲的女人最后的尊严,让她恶狠狠揉了手里的信:假的,我不信,师哥是爱我的。
05
某一天,明诚意外地在新政府迎来了发情期。
可能是由于前一阵中枪的事情,各种各样药物的副作用。
他快步走进明楼的办公室,翻出抽屉里预备的抑制剂,注射完成之后,双腿打颤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等明楼回来。
他现在的状态不可能一个人回家。
等明楼开完会,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明楼回到办公室,整个房间里都是明诚信息素的味道,好在抑制剂已经起了作用,明诚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明楼很快给两个人请好假,等阿诚醒来,架着他离开了新政府,开车回家。
一个小时后,汪曼春去明长官办公室汇报工作,才到办公室门口,就闻到了隐隐约约的信息素味道。
那是从明长官紧闭的办公室门里透出来的。
陈秘书走过来,欠欠身:“汪处长,明长官今天有事,先回去了。”
“什么事?”
“好像是明秘书身体不大舒服。”
“不太舒服?”汪处长皱着眉头,走近大门几分,觉得那股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大。
仿佛不久之前这里才发生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翻过来,这样那样,再翻过去,那样这样。
“具体是什么情况?”
“明秘书之前好像不太舒服,先进了明长官的办公室,大概一个小时后明长官回来,又过了一会,明长官架着明秘书出来,说明秘书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汪曼春冷笑一声。
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
“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明秘书平时多精神的人,刚才路都走不动了,我看可能是发烧了,汪处长您要是有事可以直接打电话去明公馆。”
发烧?
分明就是发情期的征兆。
他们已经完全不顾时间不顾场合,随时随地,办公室里都可以?
沙发上,地板上,办公桌下,或者……哪里都可以?
回家都等不及?
汪曼春怒不可遏地走了。
06
在走廊拐角处旁听了全程的梁仲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回了办公室。
他的阿诚兄弟,也是不容易。
小时候是孤儿,好不容易被明长官捡回家,殊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这样看来,他的阿诚兄弟偶尔从他这里敲上那么一点钱,也不是不能理解。
下次我亲爱的阿诚兄弟再问我要四成利,我绝对不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