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在明家的第一个除夕，早就说好要陪着大哥守岁。
说是不肯睡，晚饭后和明台楼上楼下闹腾一阵就困了。
坐在明楼身边，一手攥一个红包，点着小脑袋犯瞌睡。
明楼看着他好笑，轻手轻脚抱来自己怀里，哄两下就睡过去了。
窗外有爆竹声，大哥怕吵到他，替阿诚捂着耳朵。
明镜要明楼把小孩子抱去房间睡。
明楼坐在那没动，说是之前和阿诚约好的，要一起守岁。
明镜管不住他们两个，揪着不肯睡的明台上楼了。
阿诚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大哥正抱着他站在窗前。
屋里暖和，窗上凝了一层水汽。
明楼抬手轻轻给他抹开一片。
阿诚趴着用鼻尖抵住窗户，透过这小小一片视野，看见窗外明灭的万家灯火。
这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之后还会有许多个。
或者后来红尘闹热白云冷，这时候的他们也不会知道。
小孩子靠在大哥怀里，偷偷盘算要拿第一份压岁钱给明楼买一支钢笔。
“阿诚，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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