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写完啦。
因为并不存在剧情,所以我就随便拉进度条了。(最后补了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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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馆的下午,依旧沉浸在一派安逸祥和的氛围中。
李熏然被明诚揪到花园里学习兰草的栽培与移植——虽然李熏然并不明白这几根花花草草有什么好养的。
明诚呼噜一把李熏然后脑勺:“都是明先生养的,你慢点铲。”
李熏然蹲在花盆前,拿着小花铲有气无力拨土,随意附和:“这些都是明先生养的啊?怎么看哪一盆养的最好?”
明诚一言不发,和蔼地看着弟弟。
李熏然被盯得发毛。
明·花草栽培专家·兰草狂热爱好者·先生:自然是我家小阿诚养得最好。
明楼与凌远在书房切磋贯穿伤的止痛与包扎——虽然凌远并不清楚这位养尊处优的胖长官为什么对贯穿伤有如此深的研究。
凌远:“正常的程序当然是紧急就医,如果伤势过于复杂,一般我们的程序是进行风险评估,对手术进行分级,然后——”
明楼:“当年,我们只打了止痛针,就接着上班了。”
凌远:“……”
明楼:“哦,好像不止如此。”
凌远松一口气:“是的,还是应该尽快送往正规医院。”
明楼回忆过去:“晚上回来,我自己动手给他包扎了一下。”
凌远:“他?”
明楼:“没什么,过去的事情了。”
凌远突然很想知道,那位受了贯穿伤的“他”,这么些年来过得还好吗。
谭宗明腿上放着笔记本,坐在花园的躺椅上——虽然貌似在日理万机地处理工作,其实八成是在睡午觉。
近日来,谭总总被小赵嘲笑,说只有老男人才会看着电视盯着屏幕就睡着。
为了男人的尊严,谭总无比英明地决定:
背着赵启平偷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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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给赵启平发消息,要他加个班。
因为他的新代言明天要官宣,所以今天应该提前炒炒热度,需要给粉丝来一场网络直播,做做宣传。
赵启平摸出手机,打开被经纪人强制下载的直播软件。
尽管不是黄金时间,直播间依旧很快卡到爆炸,观看人数一路狂飚,粉丝在弹幕里热情地和偶像打招呼。
“平平平平看到我!!!!”
——“看到了”。
“哇老公你在哪啊房间看起来好复古哦~”
——“我在家”。
“哈哈哈哈哈哈我老公果然超有钱!”
——“盒盒盒。”
赵启平随手从床头拿了本书,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调了调手机角度,让自己的发旋精准地对上前置摄像头。
然后在镜头照不到的角度里,打了个哈欠。虽然是加班,那也必须敬业。
赵启平同志开始给粉丝进行低音炮诗朗诵。
没读两句,门口有人敲门。
明影帝的声音低沉得一如既往:“出来一下。”
赵启平把手机扣在床单上,接受阿诚哥的召唤。
身后疯狂刷着弹幕的屏幕,静止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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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一个弹幕孤零零地蹦了出来。
刚才说话的……是不是……明影帝啊?
这条一腔孤勇的弹幕在屏幕上独自屹立了良久,有如孤独风中一匹狼。
数秒钟后,粉丝们终于转过了这个惊天急转弯的反射弧,后知后觉义无反顾地刷爆了评论。
跟随明影帝归隐多年的骨灰级粉丝团,三秒钟杀到现场,声泪俱下哭诉自己对爱豆多年来分毫不减的深情。
闻者落泪,纷纷感动。
而被惦记着的当事人,正穿着老干部背心,在厨房给明先生泡咖啡。
其实找赵启平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明先生与凌院长讨论医学问题讨论到兴起,随机扩展了一下讨论范围,从贯穿伤聊到了骨科——这是赵启平的专业。
是的,小赵可以算是半个医生。
人家是正儿八经学医的,从小就是拿小红花站领奖台的好学生,后来主攻的还是前景一片大好的骨科。
现在误打误撞进了娱乐圈,但人家专业素质那是相当的硬,属于低调低调再低调的深藏不露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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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去叫赵启平,身后的李熏然飞快地扔了小花铲,开溜。
一溜烟跑上楼,去了赵启平的房间。
准备控诉赵启平背信弃义,抛弃战友,自己偷懒,留他一个聆听小兰草哥哥课堂的教诲。
直播那端的粉丝捧着脸,对着一片黑暗,在偶遇明影帝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平息。
大家纷纷打开音乐播放器,开始循环明影帝主演电影《致你们终将归我的小黄鱼》的主题曲。
经典老歌,久难忘怀。
哎,唱得真好。
突然,一片黑暗中,又传来一阵不甚清晰的敲门声,咚咚咚咚。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无比熟悉的低音炮:“叛徒,开开门!”
敲了半天门,房间里并没有人答应。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手机边上。
“哥?”低音炮这次近了很多,仿佛炸在耳边。
屏幕里漏进一丝光线,有人把手机拿了起来,自言自语:“手机在这,叛徒呢?”
李熏然左右张望着掂了两下手机,把手机翻了个面——
瞬间被前置摄像头照出自己的脸吓了一跳。
卧槽!
李熏然飞快地把手机扔回床上。结果手机在空中优美转体两周半,居然还是倔强地正面朝上。
弹幕刷得嗖嗖嗖!
李熏然捂着脸,慢吞吞地凑过去,飞快把手机翻回了背面。
很想装作无事发生过。
李熏然镇定地整整衣领,正正袖口,若无其事出去了。
但是他清晰地看见,在他翻过手机的那几秒钟,屏幕弹幕上飞快刷过的五颜六色那些字。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这个圆眼睛是不是李熏然!是不是!!!”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他们同居了!!!!他们同居了!!!!”
“李熏然!!!!我爱你!!!!!”
“我们然然叫哥了!哥!好甜哦快看我在天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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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把手机扔回床上,做贼心虚,跑了,去楼下拿着花铲伪装无辜的园丁。
直播屏幕又归于黑暗。
但弹幕并不消停,刷得飞快。
粉丝们很忙,一会怀念明影帝的光辉岁月,一会感慨这两个居然真的同居了,一会又想起来突然消失的赵启平,赶快刷一波老公快回来。
二十分钟后,一直安静着的屏幕又隐约有了动静。
粉丝们在手机前警惕地坐端正,不知道这次是明诚,还是李熏然?
好的,不管是谁,我都要先喊老公!
这次这位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进来,然后是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对方似乎是在房间里转了一遍。
谭宗明醒来,想起一下午没看到小混蛋了,不知道窝楼上干什么,应该揪出来运动一下。
今天阳光这么好,可以组织一个家庭友谊羽毛球赛。
沿着房间转了一圈,没看到赵启平的影子。
“宝贝儿?”谭宗明喊了一声,没人答应。
只剩小赵的手机
——正以一个岌岌可危的姿势悬在床边上
——李熏然扔的。
谭宗明走过去,给赵启平把手机放放好。
粉丝们黑暗良久的手机屏幕终于又露出了一丝希望之光。
一个个飞快地在弹幕里刷起了“老公我爱你”。
好的吧,不管是谁,先喊了总不会亏。
手机又被翻了过来,一个陌生的大头出现在屏幕里。
如果我的耳朵刚才没有出现幻听。
这个男人,刚才,是不是喊了我老公,宝贝儿?
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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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完全状况外的赵启平才从书房出来。
和明先生聊天,仿佛读书时被导师约聊天。
明先生这个人,还真是神奇。
说是做生意的,居然对医学颇有研究,而且看起来很有实际操作经验,也不知道谁胆子这么大,敢献身给明楼做实验。
不仅如此,明先生还精通花草养殖,尤以兰草牡丹见长。
在赵启平小的时候,时常可以听到两位明先生在家里叽里呱啦说鸟语。后来长大了,知道那是法语和拉丁语。
李熏然回忆说,有一年,明影帝和拐杖叔叔进行亲切友好地交谈,聊到四成利的时候,拐杖叔叔看起来十分为难。
如果一颗歪牙也会说话,它一定很委屈:你也太黑了吧!
坐在旁边看报纸的明先生,慢慢翻过一页报纸,再慢慢摘下眼镜,轻轻擦了擦眼镜片。
拐杖叔叔一个激灵,立马就点头了:“四成利算什么!”
“阿诚兄弟,有话好说,我们好好谈啊,好好谈,嘿,嘿嘿。”
背景里的明先生擦完眼镜,又慢条斯理把眼镜戴了回去。
小时候的李熏然,时常觉得明先生的眼镜,是有超能力的眼镜。
那些年里,赵启平和李熏然,时常蹲在花园的角落里探讨一个问题。
明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啊?
这个问题,他们从叼着奶嘴一路研究到今天,还是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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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老公直播的平平一笑很倾城同志,进行了长达数十分钟的懵逼。
然后发了一条微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站的cp全世界最真!”
冷静一会,又发一条:
我,就是cp粉中的我党人员。
面对残忍的燃气瓶,我,威武不屈。
面对强大的可伶可俐,我,坚定不移。
我独自一人扛大旗,我自始至终守阵地。
黑暗纵然无际,黎明终将来临!
转发这首抒情诗,抽三个人送纪梵希小羊排。